第四章 陛下，量子力学不能用来抄作业！
萧景琰咬着狼毫笔杆，盯着案头两本《五年模拟三年登基》发呆。左边那本墨迹未干，右边那本却泛着霉斑——昨夜他明明只写了一册，今晨竟凭空多出本永历三十年的版本，扉页还盖着沈砚的电子签名。
"太傅！"小皇帝一脚踹开值房门，"你的作业本成精了！"
沈砚从蒸汽机模型里抬起头，手中游标卡尺"咔嚓"捏碎。书页间飘落的草稿纸上，赫然画着双缝干涉实验示意图，笔迹竟与二十年前林怀舟的手稿一模一样。更诡异的是，当他用磁铁靠近图纸时，墨线突然扭曲成DNA螺旋。
"陛下可知这叫量子纠错？"沈砚拎起小皇帝的后领，"你每抄一次作业，平行时空的另一个你就会多挨十记戒尺！"
苏明月捏着银针的手在发抖。本该供奉先祖的糯米糕里，嵌着数百粒肉眼难辨的金属颗粒，显微镜下显出蜂窝状结构——这分明是石墨烯！
"三日前突厥进贡的‘天山雪莲粉’有问题。"陆沉用磁勺搅动汤羹，铁屑竟排列出莫尔斯电码【T-1000】，"他们在培育纳米机器人。"
沈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当他用激光笔照射汤碗时，银耳羹突然沸腾成黑色粘液，凝成个拇指大的小沈砚，奶声奶气背诵："奇变偶不变，符号看象限……"
"砰！"萧景琰一砚台砸碎怪物，举着冒烟的袖珍弩邀功："朕用楞次定律做了电磁缓冲器！"弩机齿轮间卡着的《相对论》残页，正缓缓渗出蓝色血液。
子时的梆子声惊飞夜枭，沈砚撬开地宫第七道暗门。本该存放青铜神树的龛笼里，竖着根刻满集成电路的玄铁柱，顶端琉璃罩内闪烁着LED红光——这分明是5G基站的古代魔改版！
"师父称它为‘通天塔’。"太后的影子被信号灯拉成诡谲的条形码，"他说当十二座基站建成，就能与仙界对话。"
沈砚抚摸着散热孔边的"华为"缩印，突然听见基带芯片传出杂音。杂讯中夹杂着英语广播："这里是2024年高考听力测试……"他摸出碎屏手机，电量竟诡异地从0%跳到87%。
萧景琰抱着《五年模拟》冲进来时，小脸被蓝光映得发青："太傅！朕解出你的波函数了！"他手中的朱砂笔突然悬浮，在虚空画出薛定谔方程——笔迹穿透石壁，与二十年前林怀舟刻在反应堆上的公式严丝合缝。
贡院的日晷指针逆时针疯转，苏明月攥着考卷指尖发白。考生们的策论答卷上，墨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——"之乎者也"变成二进制代码，"仁义礼智"扭曲成智能合约。
"有人篡改了活字雕版！"她掀开墨缸，铅字在磁力作用下排列成区块链结构。最惊悚的是每块"墨锭"侧面，都刻着沈砚的工号与入职日期。
陆沉踹开暗阁时，正撞见崔相国的替身往服务器（青铜鼎）里灌液氮。锦衣卫的绣春刀劈在甲骨文键盘上，迸出的火星竟点燃了沼气——整座贡院在爆炸中坍缩成克莱因瓶，将贪官污吏困进无限循环的八股文地狱。
萧景琰的冕旒被量子风暴掀飞时，沈砚正用游标卡尺测量空间曲率。金銮殿的盘龙柱在维度折叠中扭曲成克莱因瓶，文武百官像卡帧的录像带在虚实间闪烁，户部侍郎的胡子甚至长出二进制代码。
"太傅！朕的《五年模拟》变成《五年时空穿越指南》了！"小皇帝攥着自动翻页的习题册，书缝间突然射出激光，在鎏金地砖烧灼出薛定谔方程。
沈砚夺过书册塞进青铜鼎改装的微波炉，转头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——苏明月悬浮在太极图中央，绯红官袍下伸出千万条纳米丝线，每根都链接着文武百官的百会穴。她睁开的双瞳呈现机械虹膜，唇间吐出林怀舟的声音："第49号实验体已接入量子云网络。"
钦天监的浑天仪炸成烟花时，陆沉正用绣春刀切割自己心口的π值纹身。鲜血在磁力场中悬浮成傅里叶变换图，锦衣卫的飞鱼服突然硬化成外骨骼装甲——这竟是纳米机器人构建的生物战甲！
"明月，还记得我们共用基因码吗？"陆沉徒手撕开纳米丝茧，"你的自毁程序，就是我的复活指令！"他胸前的π值突然逆向流动，苏明月眼中的机械蓝光寸寸崩裂。
沈砚趁机将液氮泼向青铜鼎服务器，超导现象引发的磁暴瞬间瘫痪所有纳米傀儡。萧景琰突然掏出土制特斯拉线圈："太傅！朕用楞次定律做的电磁脉冲！"小皇帝跃上龙案的模样，像极了二十年前在清华实验室捣乱的林怀舟。
贡院的日晷裂成两半，露出内部的铯原子钟。沈砚被吸入时空漩涡时，指尖还勾着萧景琰的腰带。他们坠落在1974年的高考考场，窗外高音喇叭正播放《东方红》。
"太傅快看！"小皇帝指着前排奋笔疾书的青年，"那不是年轻时的你吗？"
沈砚望着准考证上的名字浑身发冷——考生姓名竟是林怀舟！当他试图触碰试卷时，手掌穿透了时光壁垒，草稿纸上未写完的质能方程突然泛起血光。
监考老师敲响铜铃的刹那，整个考场开始量子化。萧景琰突然咬破手指，在时空膜上画出狄拉克符号："朕用路径积分算过了！改变过去就会创造平行宇宙！"
太后扯断翡翠佛珠时，地宫的冷核聚变堆正发出垂死呻吟。沈砚抱着透明化的萧景琰冲进反应堆核心，小皇帝的衮服已变成半透明全息投影："太傅，朕终于明白E=mc²了……"
"不！"沈砚将U盘插入控制台，反应堆突然喷出彩虹色等离子体。时光在奇点处倒流，他们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自己：有正在教萧景琰做广播体操的沈砚，有穿着龙袍批改奏折的沈砚，甚至有个时空里太后正拿着教鞭抽打做错微积分的沈砚。
林怀舟的虚影从彩虹桥走来，手中捧着个青铜盒："每个选择都会分裂出新的世界线，但唯有这条线……"他打开盒盖，里面是沈砚穿越前摔碎的手机，"能让你们相遇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