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!”
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

吴督随即决定,先返回帝都城,再从长计议。

山涧小道上,吴督一行人全力以赴的跑路!

牧清寒骑着狼,掉在后面。

这给谢亨看懵了,为什么不直接追上去搞死他就完了?

吊着是什么情况?

“殿下,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?”谢亨感觉,现在的蒙城,需要一场胜利,来冲刷对夜郎国的恐惧。

牧清寒饶有兴致的看向前面,位置越来越偏。

“吴督的实力怎么样?”

谢亨摇摇头道:“不清楚,听说过,好像挺强的。”

“那他为什么不战而逃?”

牧清寒的话让谢亨一愣,经过这么一说,他也发现了问题。

作为一军之将,不战而逃,就说明了很有问题,而且,还是夜郎国皇帝的近臣。

为什么要逃呢?

难道是因为蒙城守军的实力强大到让吴督胆寒?显然不是!

毕竟,蒙城内的探子都抓得差不多,那边如果没有意外的话,最新的消息是一个星期前的。

“殿下,你猜的不错!村子里面的粮食等物资已经没了!”蝠王突然出现在牧清寒一侧。

把谢亨吓了一跳,这是一个高手。

这样的人要是去搞刺杀啥的,岂不是一本万利的事情?

“没事,吊着他,谢亨,你让人把装备都带回蒙城去,你跟我去看看吴督大将军的宝库吧!”

谢亨领命而去。

“将军,后面那些狼,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?”付红温神色慌张,一直吊在他们身后,他们停下来,狼群也停了下来。

这明显就是有人控制的啊,抛开立场不同之外,付红温对于这狼群后面的人,来了一丝兴趣。

“怕什么?它们愿意跟着就跟着,等一下,老子要让他们好看!”吴督恶狠狠的咒骂道。

该死的!

这一切都是鲁西西造就的。

若非他瞎搞,他吴督会这么狼狈不堪吗?

要不是他忌惮那个女人,他早就把这小子剁了喂狗。

该死的!

前方,入眼是一道狭窄的隘口,吴督无奈只能弃马而行。

“将军,过了这一道隘口,可是他们地盘啊!”付红温看到前面的通道,猛烈的吞了吞口水。

主要是,隘口后面的人,是他不想面对的。

太恐怖了!

虽然,他们没有半点功夫傍身,但是……

“停吧!前面不能再走!”义无忧酷酷的出现在牧清寒身边说道。

牧清寒看着吴督等人通过隘口,就站在不远处。

他并没有看到所谓的宝库啊,吴督会把东西搬到这么远的地方来?

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!

“撤!”牧清寒说了一句,就扭头往后撤退。

“哦呜呜……”

群狼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里。

闲庭!

牧清寒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,下面,一左一右,一文一武,各立一队。

外面的院子里,义无忧正在跟田伯光比斗。

虽然,一个用刀,一个用剑,但是,这好像并没有影响他们的交流?

屋内!

牧清寒开口问道:“交代你们的事情,做完了吗?”

“殿下,我这边还需要一些时日!”何长易出列,拱手说道。

“为什么?五天的时间,还不够?”牧清寒眼睛一斜,似笑非笑的看着何长易。

“我怀疑,是不是你没有用心?”

“殿下赎罪!卑职该死!”何长易诚惶诚恐的模样把牧清寒逗笑。

“我不是没有给过你们机会,而且,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,但是!”牧清寒环顾一圈后。

把玩着手指说道:“好说话,并不代表着好欺骗!于瞿,你说是不是?”

“扑通”一声,于瞿跪在地上,然后狡辩道:“卑职不知殿下这是何意?”

他的语气充满了一股质问的意味。

“哦,是吗?”

牧清寒正坐,才缓缓开口:“我来蒙城六天,一共召集大家三次!我想,大家应该没有忘记吧!”

“我让你们抓细作,打击黑心商贩,把蒙城所有的人口入册……”

“这一桩桩,一件件事情,你们完成得怎么样?你们清楚不?如果你们不清楚,那要不要我给你们提醒一下?”

有些人,我给了他三次机会,但是,他却把这当做是他炫耀的资本!于瞿,你是不是好奇,为何你送出去的信会石沉大海?”

“何长易,你的呢?”牧清寒说到气头上,下去就给了于瞿两脚。

“老子搞不懂,你们是图啥?来这鸟不拉屎的蒙城当卧底,还卧成了最高层,厉害啊!你们说说,不知道皇帝老儿知道了这些事情,你们的家眷能活着不?”

“殿下,殿下,饶了卑职吧,卑职这是猪油蒙了心啊……”何长易开始表演,但是,哭了半天,一点眼泪都没有,这演技真劣质。

牧清寒没有搭理何长易继续道:

“你们一定好奇,老子第一天来,为何就去地牢捞犯人?是不是?”

“因为,老子觉得,他们的忠心比你们多一点点!”

“想着仁慈一点,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,但机会给你们,你们不中用啊!”

“于瞿,跟吴督暗通曲款好玩吗?每一次都抢劫,你都先让人把物资备好!你玩得挺花啊!”

“还有你,何长易,官商勾结,欺压百姓,存在地窖里的二十万白银,应该是这些年来,你所有的成果吧!我谢谢你啊!一路走好!”

“刷!”在何长易还没有反应过来,一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胸口,他扭过头,看向他身后的男子。

嘴里喃喃道:“是你?”

那是他的副手啊,为什么会这样?

他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,为什么一下子就没了?

“易啸,现在你替代何长易的位置,能不能扶正,就看你的能力!”

“易啸谢殿下厚爱!”一把拽出何长易胸口的匕首,跪在地上高呼一声。

“你们呢?把握好机会!”然后,牧清寒踏步走出内厅。

“啊……”

“额……”

屋内响起了一阵阵的低呼声、惨叫声!牧清寒站在屋檐下,抬头看天空,灰蒙蒙的天。

让人有一股压抑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