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穿过薄雾，在校园的梧桐叶上跳跃。叶知秋比平时早起了半小时，站在男生宿舍楼下反复整理着衣领。他手里提着两份早餐，一份是慕玖音最喜欢的豆沙包和红枣豆浆，另一份是给总爱睡过头的妹妹准备的煎饼果子。
"哥！"叶婉清从宿舍楼冲出来，头发还乱蓬蓬的，"你今天怎么这么早？"她突然注意到哥哥手里的早餐，眼睛一亮，"哇！爱心早餐？"
叶知秋把煎饼果子递过去，"快吃，要迟到了。"他的目光却不断瞟向女生宿舍的方向。
叶婉清咬了一大口煎饼，含糊不清地说："别看了，玖音姐肯定还没下来。昨晚你们那么晚才..."
"婉清！"叶知秋耳根发红，"别乱说。"
正说着，女生宿舍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。慕玖音和顾雪落并肩走出来，晨光为她们镀上一层金边。慕玖音今天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，发梢随着步伐轻轻晃动。看到叶知秋的瞬间，她的眼睛亮了起来，却又害羞地低下头。
"早、早上好。"她走到叶知秋面前，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。
叶知秋把还温热的豆浆递过去，"给你带了早餐。"
两人的手指在塑料袋提手处不经意地触碰，又同时像触电般缩回。这一幕被叶婉清尽收眼底，她夸张地捂住眼睛："哎呀我的眼睛！雪落姐，我们快走，这里太闪了！"
顾雪落淡定地推了推眼镜，"你们聊，我们先去教室。"她拉着大呼小叫的叶婉清离开了，留下两个脸红的人站在原地。
"那个..."叶知秋清了清嗓子，"昨晚睡得好吗？"
慕玖音小口咬着豆沙包，点点头："嗯，就是...有点睡不着。"
"我也是。"叶知秋笑了，"总觉得像做梦一样。"
两人沿着林荫道慢慢走着，秋日的晨光透过树叶，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偶尔有早起的同学经过，好奇地看着这对平时就形影不离、今天气氛却格外不同的青梅竹马。
"知秋，"慕玖音突然停下脚步，"我们...要告诉大家吗？"
叶知秋毫不犹豫地点头："当然。"他轻轻握住她的手，"我不想躲躲藏藏的。"
慕玖音的脸又红了，但这次她没有抽回手，"那...沈婉怡那边..."
正说着，前方篮球场传来一阵欢呼声。沈婉怡穿着运动服，正在和几个同学打球。看到叶知秋和慕玖音牵着手走来，她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。
"看来不用特意去找她了。"叶知秋轻声说。他感到慕玖音的手微微收紧，于是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掌心，"交给我。"
沈婉怡小跑着过来，额头上还带着汗珠："早啊！"她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，笑容僵了一瞬，但很快恢复自然："看来我错过什么好消息了？"
叶知秋直视她的眼睛："婉怡，我和玖音在一起了。"
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。沈婉怡眨了眨眼，突然笑出声："哇，终于！我还在想你们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呢！"
这次轮到叶知秋和慕玖音愣住了。沈婉怡摆摆手："别这么看着我。全校都知道你们互相喜欢，就你们自己不知道。"她凑近慕玖音，调皮地眨眨眼，"放心啦，我对你家知秋只是同学情谊。不过..."她突然正色，"要是你敢对他不好，我可不会客气哦！"
慕玖音呆了一下，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："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。"
三个人的笑声在晨光中格外清脆。上课铃响起，叶知秋自然地接过慕玖音的书包："走吧，快迟到了。"
教室里，早到的同学们看到他们一起进来，又注意到两人牵着的手，顿时爆发出一阵起哄声。叶婉清在座位上拼命挥手："这里这里！我给你们占了位置！"
叶知秋无奈地摇头，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。他侧头看向身边的女孩，发现慕玖音也正看着他，眼睛里盛满了阳光。
这一刻，他忽然明白，有些感情就像清晨的阳光，一直都在那里，只是需要抬头才能看见。而现在，他们终于看见了彼此眼中最真实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