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实文学,现实小说,讲述那个年代的真实故事。如有不适,请勿对号入座。

对于小孩子们骂人,我相信大部分的男孩子都骂过这一句草泥马,这里还有一个很有名的故事。小明,小明,需不需要玩具呀?来,哥哥给你用草用泥和成一匹马,这个就是草泥马,草泥马,多漂亮的草泥马。

我估计大家都笑了,小孩儿骂人就是这么随意,具体到什么意思那就无法理解了,因为那时候还没有长大成人。

对于小孩子骂人,只不过是有的小孩子敢骂出来。有的小孩子只有在心里骂上几句,或许在没人的地方,大声骂几句,发泄心中的不满。

对于这一句草泥马骂人的话,大人们把它定性为流氓用语之首,只有世界上最流氓的人才能用这一句。

我当时还没有上学,我那时候很是不能理解。家长们骂这句话,难道他们就不是流氓了吗?难道他们就文明吗?我也不能理解这句骂人的词汇真正的意思,但不好的语言就是不好,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头语。

学习好的学生一样会骂人,只不过骂人有点儿文雅,不是说了吗?好学生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的,这就是文化的魅力。

我们住在共产主义初级的村庄,社会的进化还是有点慢,人性的改造也挺慢,文化素质提高也是很慢,张家长李家短的,当街骂人的,吵架的还是挺多,矛盾哪个地方都有。

我们就是一个比较相对文明的大农村,我们这个大农村,油田工人占一多半,生活安定,一片祥和。

我记不清楚了,我在没有上学的时候,骂没骂过这一句流氓的语言。我从哥哥们嘴里常能听到这一句话,当然都是骂别人的,或者打架前必须要骂的开场白,骂着骂着就动手打起来。

我们大部分小孩都会骂,草泥马的,剩下的坏学生,混混们就会骂…等等,花样之多,让人难以出口,当然我们希望每个人都是文明人。

要说骂人打架,我们老杨家就是我五哥熊了点。剩下的都不是善茬,可以说都是打架的行家里手,我们几个兄弟要数我三哥杨海强最厉害,打起架来,就跟玩命似的,在我们那一片是最有名气的大混混,在战区都能排上号,人称拼命杨三郎,用我三哥的话说,我们老杨家都是好汉,没有孬种。我也是我三哥杨海强最重视的弟弟,也经常带我出去玩。

我现在想起来,我老爸给我们起名字都有寓意的。我老爸给我三哥起的名字是海强,我四哥叫海军,后面字连起来就是强-军。我老爸那个年代就能想到要建立强大的军队,思想境界是挺高的,是个有文化人。

我大哥海松和我二哥海林后面的字连起来就是松-林。我五哥和我六哥,是瑞雪兆丰年。瑞-丰,我六哥觉得丰收的丰不好,改为山峰的峰,为此遭到我老爸好几顿打。

用我老爸的话说“老子给你个取个名字,你还不乐意了”

我六哥死脑筋一个,就认准了山峰的峰。作业本上,考试卷子都写山峰的峰。上小学时什么字都写不好,就是山峰的峰写的非常漂亮,没有办法重新改了名字。用我爸用我老爸的话说“瑞雪兆丰年多好”

我海龙和我小太妹海云,连起来龙-云。海龙海云,小太妹天生就有反骨,愣说云不好,要加一个草字头,海芸,你说这个小幺妹才几岁呀?就跟我六哥一样,不喜欢简单的,喜欢复杂的,我们这一大家子人,真是个个都有精彩的故事,我老爸杨景天,我老妈孟秀芳,儿女们松-林-强-军-瑞-峰-龙-芸。

小太妹,一个自小便带着不羁灵魂的小魔女,却偏偏不愿囿于这寻常之名,骨子里就流淌着古灵精怪的血液。这个小太妹也不知道听谁说的,五岁的年龄就一语惊人“海云,太过飘渺,我要在它之上添一抹绿意,海芸,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!”

五岁的小太妹竟然说出这种话,字都不会写,还会说这些有深意话,我老妈对小太妹刮目相看。

用我老妈的话说“你妹妹继承我的优点,记忆力超强”

三字经我妹妹都能背下来,我只能甘拜下风,一抹绿意,小太妹要是长大成人了,不知道要霍霍多少人?

海芸,这个名字,如同她本人一般,既有着海的深邃与广阔,又蕴含着草木的坚韧与生机。她不过五岁,却已显露出热爱挑战,在这个大家庭里,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,没有一个是相同的。

我老爸杨景天,顶天立地,家庭的顶梁柱,有着大海般宽广温暖有力的胸怀,我老妈孟秀芳,用她无尽的母爱与智慧,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。

从此,我们的名字,如同被海风雕刻的印记,深深烙印在这片土地上,也镌刻在我们的心间。它们不仅仅是简单的字符组合,更是我们身份的象征,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,无论未来我们走向何方,这些名字都将伴随着我们,直至生命的尽头,成为我们最宝贵的记忆与传承。

话归正传,不扯闲篇儿,我敢用我人格担保,这一句草你奶奶的!草泥马的话肯定是我刚上学没几天,学会的并成了我的口头语。

当然在老师和大人面前我是不敢骂这一句。我知道这是一句非常不好听的骂人话,但我那时并不知道这句话真正的含义。

小孩子骂这一句话,其实就是为了好玩儿,鹦鹉学舌罢了。其实我们那时岁数也太小,并不知道这句话是具有攻击性和侮辱性的语言,只知道骂完人很痛快,别人很伤心。

我终于到了上小学的年龄,上学是我最高兴,最向往的事情。可以摆脱幼儿园的禁锢,可以自由的飞翔了,我将成为一名小学生,在我人生的征途中不可缺少,无法代替。

我也可以天天看见我的上海姐姐。我上学背的新书包就是上海姐姐去年探亲时,在大上海给我买的,是我们小学一年级六个班最好看最漂亮的书包。这可是有名的上海货呀,真是牛逼大了,大上海依然是我们大家向往的地方。

最让我兴奋的是,上海姐姐给我买的当时最流行塑料铅笔盒,塑料铅笔盒上印有很多漂亮的图案。我记得好像是孙悟空大闹天宫的动画图案,正面是上下两块吸铁石封口,非常漂亮,往书桌上一放,立即引起周围的轰动。

上海姐姐也给我预备了几支墨绿色铅笔,铅笔上面还有橡皮头。笔身上还有几个烫金字‘中华绘图铅笔’,比赵亮李东用的花花绿绿的木头铅笔漂亮多了。

虽然我的衣服不怎么地补丁缝的补丁,穿着我六哥的蓝色裤子和那怎么也洗不白的白球鞋,还有一股酸臭味,可我一背上书包就特别的精神,特幸福,特骄傲。

这书包和塑料铅笔盒就是我的命根子,让我爱不释手,别人连摸都不让摸,我五哥六哥都求我,对我说好话,目的就是让他们背上几天漂亮的书包和借我的塑料铅笔盒用用。想到处显摆显摆,我都没有给他们俩面子,他们俩说我小抠小气鬼,再也不理我了,不带我玩儿了,不理就不理,谁怕谁?这可是上海姐姐给我的,金贵着呢。

我从小长到大捡他们的破烂穿,上学也没有给我做一套新衣服,还是穿着他们的破白球鞋,跟我们班的同学一比,这哪是白球鞋,就好像从泥坑里刚捞出来似的,还臭烘烘的。

我是我们一年一班个子最高的,班主任王老师让我坐在最后面,跟我们村的一个叫张凤红的女孩子同桌。

张凤红,一个名字里藏着温柔与火红色彩的女孩子,却并未如其名般热烈张扬。她的面容,如同乡间田野上不起眼的野花,虽不惊艳,却也自有一番清新脱俗。

个子并不逊色于我多少,只是身形显得格外纤细,仿佛一阵风过,就能将她吹得轻轻摇曳,如同秋日里随风起舞的芦苇,又或是人们常说的“麻杆”带着几分脆弱与倔强。

初与她同桌,我满心期待能有一段愉快的交流时光,毕竟,同村的情谊总能让人心生亲近。然而,张凤红却像是被一层无形的泡沫包裹,对我所有的问候与搭话,都报以沉默的回应。

我甚至有些不解,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,说话都不愿意搭理我,让她如此不屑一顾?

张凤红,这个瘦削如麻杆般的女孩,就这样以一种近乎高傲的姿态藐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