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激战

苏北此刻正骑在小丑的脖子上，双手的手套正燃烧着熊熊烈火，“噼里啪啦”的火苗声此起彼伏，

他用双手死死地按住小丑的脑袋，疯狂捶打着，

“靠靠靠靠靠！！！”

小丑不停地在原地打转，想要推开苏北，可刚接触到苏北的手一阵灼烧地刺痛感便从双臂传来，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惨叫，

原本信心满满的小丑正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，失去双臂的剧烈疼痛让这个残暴的堕落者都难以忍受，强忍着钻心的痛楚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。

此刻他再也没有玩弄猎物的心情了，微笑的表情也被愤怒所代替，怒目圆睁，本就狰狞的外表此刻更加惊悚。

一阵诡异的红光从他的瞳孔中闪过，

苏北正得意地朝小丑勾手，“你，过来啊。”

小丑邪魅一笑，随即，已经炸碎的手臂竟然长出了歪七扭八的肉芽组织，并以可见的速度重新分化着，不多时，两只健壮的手臂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。

“这特码还是国内吗？”苏北心里叫苦不迭：“你大爷.....”

他只能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，

分别来不及拥抱，

苏北说着就要跑路，这还打个屁啊，对面简直不是人，

小丑扭动着自己的手腕，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，他只想撕碎面前这个毁了自己手臂的男孩。

.....

“糟了，小丑的基因芯片被人入侵，基因锁的禁锢失效了！”

“突变率已经接近百分之四十，堕落等级马上就要突破B级了。”

蓝牙那一头的控制室此刻已经乱作一团，

就在刚刚，小丑脑部的控制芯片突然断线，他们已经失去了控制权。

“妈的，再这样下去那小子就不一定是那个混蛋的对手了，科技部继续尝试连接芯片，夺回控制权，”身为总指挥的刘建新临危不乱，控制住了局面，随即凑到电脑前，“二号，准备行动，斩杀小丑。”

此时的二号早已经提刀在手，没有任何犹豫，径直向山坡下冲了过去。

.....

苏北一个转身的功夫，小丑却直接翻身来到了他的面前，

我去！还会功夫？

会功夫的鬼？这个世界真是发癫了，

行，癫，都癫，癫点好啊。

苏北无语，

小丑双手从腰间抽出匕首，嘴角弯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，

你们那边也用物理攻击了？

苏北吐槽，还真是与时俱进啊。

既然逃跑无望，那只能硬着头皮上了，

他将手套放在面前，一股热浪扑面而来，

“别挣扎了，今天你必须得死。”小丑得意地嘲笑道。

“你会说人话啊？”原来这怪人是神弄鬼啊，苏北想到这儿气不打一处来，

小丑可没有跟猎物打嘴炮的功夫，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，他要赶紧结束这场狩猎，

一个箭步冲刺，小丑迅速贴脸，两把匕首分别瞄准苏北的脖颈两侧，

看似简单的动作却最致命，大动脉一旦被割断，即使神仙来了也难救，

小丑得意地笑着，他眯着双眼，眼神中充满了杀意，在他看来苏北已经和死人没有区别了，

可接下来的剧情完全没有按照他的预想发展，苏北眼疾手快，两只手紧紧握住匕首的刀刃，短时间刀尖竟无法再前进一厘米，

小丑诧异地看着苏北，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，

苏北嘿嘿一笑，

“我说白了，算了，跟你说了也是白说。”

轻微用力，小丑整个身形蓦地向后一旁飞去，

苏北拍了拍衣服，不屑地说道：“蹬鼻子上脸。”

小时候的苏北就发现自己有一种特殊的能力，自己的手心总是会无缘无故地冒出金色的火焰，随着年龄的增大甚至变得更为严重，有一次差点给自己送进了烧伤科，

然而他的父母却对此见怪不怪，解释说以后他会明白的，并告诫苏北千万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，而且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表现出来，然而还不等苏北长大，这不靠谱的爹娘就丢下自己跑路了，

至于原因吗？

反正他只知道爹娘上了失信名单......帮助他早早就远离了考公这条不归路，

可眼看已经到生死攸关的地步，苏北也没办法再隐藏了，可时间的推移让他生疏了许多，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，直到这个手套莫名其妙的出现才终于让他的这个异能重现人间，

小丑气愤地咬牙切齿，随后暴喝一声，准备再次向苏北冲来，

还不等他出手，伴随着尖锐的空气爆鸣声，一柄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小丑飞来，他急忙闪避，堪堪躲了过去，而霸道的力量竟直接将路旁的大树贯穿，刀头径直没入了一旁的路面下。

来不及反应，黑色的虚影已经闪到了他的面前，强有力的踹击让他的整个身体腾空，没有喘息的时间，夹杂着强劲的拳风已经向他的面门击来，

“咔嚓--”

一声闷响在夜幕中显得十分清脆。

苏北能看到小丑的手发生了可怕的形变，无力地下垂着，

刚才的攻击已经让他骨头尽数断裂。

二号没有乘胜追击，她一个转身抽出身旁的长刀，来到了苏北的身旁。

苏北不可思议地看着女人，宽大精致的风衣随风飘荡，整个人像山岳一般矗立在自己身前，不敢想象瘦削的身体竟有如此恐怖的爆发力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
“目标已经救援，确认是B级堕落者小丑。”二号正在低声汇报。

蓝牙很快给出了答复：“击杀，将目标带回来。”

二号轻轻点了点头。

刚才的攻击并没有对小丑造成致命伤害，令人惊讶的恢复力已经让手指重新愈合。

他不耐烦地挠了挠耳朵，随后冷冷地说到：“又是你们这帮狗腿子，比鞋底的口香糖都难缠。”

小丑竟然认识二号。

现在可不是苏北好奇的时候，此时不跑，更待何时啊，

苏北悄咪咪地向后退去，嘴里还自我安慰般地念叨着：“女侠，不是我无情，神仙打仗，凡人勿进，我还是速速离开吧。”

刚转身准备跑路，忽然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拽住，试探着扭头看去，不知何时二号已经出现在了身后，

“呵呵--”

他尴尬地笑着，

“不好意思，今天你也得留下，不然···”二号停顿了一下，淡淡地说，“死。”

“威胁我？”苏北有些不爽，

你以为我会怂？

那恭喜你，看人真准。

二号转过身来，将长刀提起，横架于自己面前，如临大敌一般看向前方，手臂和小腿暗自紧绷，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。

秋风夹杂着落叶在空中晃晃悠悠地飘荡着。

小丑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凶狠，嘴角渐渐勾了起来，那瘆人的微笑再次出现，即使已经有所准备，可苏北的内心还是止不住被其震撼。

没有行动，他渐渐弯下腰来，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只帽子，帽子上狰狞的笑脸阴森恐怖，嘴角残留着红色粘稠的液体，滴落在地上。

出现了。

小丑赖以生存的赋能物终于出现了，疯帽。

“不要盯着帽子看，他的赋能物能力是恐惧，长时间看你会精神错乱的。”二号叮嘱着苏北，

“赋能物？”苏北有些不解，却还是乖乖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。

二号思忖了一下，缓缓开口：“你可以理解为有特殊能力的物件，比如你的手套。”

听闻此言，苏北惊讶地看着已经暗淡的手套，

另一边，小丑竟然缓缓弯下了腰，摘下帽子放在胸前，做了一个标准的谢幕礼：“允许我再介绍一下自己，我是新北马戏团的小丑演员，现在你们也可以叫我22号堕落体，桀桀桀····”

二号冷静地看着他，问到：“是谁指使你的？竟然能突破组织的控制。”

她不相信小丑这样有勇无谋的家伙能做到这一切，他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人才操纵着全局，甚至利用了组织，把他们耍的团团转。

小丑冷冷地笑到：“我还得谢谢你们医院的这群蠢货呢，要不是你们我也不可能这么快摆脱你们的控制，至于谁和我合作了，等你死了我会烧纸告诉你的，桀桀桀·····”

他的语气由平静逐渐变得癫狂，牙齿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幽静的夜中，站起身来，郑重其事地扶正帽子，似乎很是珍惜，“宝贝儿，今天你又能饱餐一顿了。”

说罢，他的瞳孔一缩，身体猛然前倾，如同离弦之弓向二号冲来。

满身的鲜血此时已经化作了坚硬的外骨骼，包绕着小丑的全身，指尖部更是有着夸张的利爪。

二号边打边退，不断用长刀的刀背抵挡着潮水一般的进攻。

小丑近乎疯狂地挥动着自己的手臂，脚下的移动速度也越来越快，不断溅起的火星甚至点燃了周围的草丛。

苏北疑惑地看着二号，不明白她为什么让锋利的刀刃面向自己，这不是自寻死路吗？

小丑猛然跳起，迸发出恐怖的弹跳力，在刀光的映照下露出贪婪的嘴脸，像是伺机而动的捕食者一般，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二号猎杀。

距离太近，

二号已经没有了抬刀防守的空间，小丑似乎是势在必得。

苏北更是紧张地闭上了眼睛。

“铛--”

二号竟然将长刀背负在自己的后背，挡住了小丑的致命一击，修长的手臂如同藤蔓一样扭曲着，右手反手握紧了刀柄，长刀反转，从肩头闪过，呈现一种不可名状的姿势。

苏秦负剑。

古老的中华武术之一，最简单的招式往往有出其不意的效果。

小丑感觉到自己被羞辱了一般，暗自用力，他要把横亘在自己面前的长刀和二号一起撕碎。

刀刃划开了二号的后背，剧烈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，看着被割断散落在空中的长发，她不仅没有恐惧，反而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，

二号的长刀此时被黑色的雾气所笼罩，银色的刀身变得幽暗。

小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，下意识地向后退去，二号起身，

苏北看着面前的女人，风衣被狂风掀起，猎猎作响，幽暗深邃的长刀散发着淡淡的寒气，红棕色的刀柄上流露出鲜红色的液体，不多时便布满了刀身弯曲的狭缝，

二号屹立在他的面前，如同死神一般，面不改色的注视着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