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：渗透工部
“好！爽快！”赵言一拍桌子，也不藏着掖着，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本侯就问柳大人一句话，想不想救你女儿？”
柳明德咬牙，“侯爷想要我做什么？”
柳明德能够做到工部尚书的官职，自然也是个人精，想要救他女儿。
那他就要拿出足够的筹码出来，最起码他身上目前有赵言所需要的。
“也没别的要求，就是想要你帮本侯安排几个人进军器监，具体的事情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。”
柳明德闻言神色大惊，脊背僵硬如铁，目光却死死盯着赵言。
军器监那是什么地方？
那里可是生产天下所有军队武器和铠甲的地方，从这里走出去每一件东西，都关乎着战场上将士的生死。
柳明德难掩心中怒火，“侯爷这是在刨大齐的根啊！”
“这种断送大齐的卑劣行径，柳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！”
赵言轻笑一声，指尖轻叩桌案，烛火映得他眉目深邃如渊。
“柳大人，你口中的大齐，当今的皇帝强掳你女儿入宫，若非令千金以死相逼，此刻早已沦为玩物。
你效忠的，究竟是大齐，还是杨兴这禽兽？”
柳明德浑身一震，双拳攥得发白。
他何尝不知杨兴昏庸无道？
可朝堂之上，谁敢忤逆新帝？
他咬牙道：“食君之禄，忠君之事！侯爷既已叛国，又何必拖柳某下水？”
“叛国？”赵言忽然起身，嗤笑一声，黑袍如夜风般掠过案前，俯视柳明德的目光冷如寒刃。
“本侯为杨氏皇族付出了多少，为这个大齐又付出了多少？”
“若不是本侯，北周与匈奴的联军，早已经踏破北疆。”
“而本侯得胜归来之时，他杨氏皇族又是如何对待本侯的？而你柳家世代清流，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凌辱，这便是你所谓的‘忠’？”
寂静。
沉默。
柳明德张了张嘴，无言以对。
赵言冷笑，“即便柳大人没有答应我，你认为自己就能逃脱得了吗？今夜你若回京，明日朝堂上弹劾你‘勾结镇北军’的折子便会堆满御案。”
“届时，你柳家满门抄斩，令千金沦为官妓——这便是你效忠的结局。”
帐内死寂，唯有火盆噼啪作响。
柳明德额角冷汗涔涔，终于颓然瘫坐在地，嘶声道：“侯爷……想让我做什么，我便做什么……”
“事成之后，只希望侯爷不要忘了答应柳某的事情……”
闻言，赵言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。
他走上前，一把将地上的柳明德给搀扶了起来，“柳大人且放心，本侯所答应之事，自然会办到。”
说着，赵言便是拍了拍手，张英张林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来。
“你二人送柳大人回去，再安排几个自己人，一并送入皇城内，顺便想办法将柳大人的千金给带回来。”
“切记救到人便走，不可多生事端，否则你们就别回来见我了！”
“是！”张英张林顿时应声，带着柳明德便消失在了黑夜中。
待到整个营帐就只剩下他一人时，赵言重新摊开舆图。
只不过这次并不是北疆的舆图，而是整个世界的地图。
赵言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，这才将记忆中完整的世界地图给刻画了出来。
正当赵言看得入神时，身后传来一身惊呼。
“将军，这是哪里的舆图，怎会如此之大？”
李红绫站在赵言身后，惊讶地轻掩嘴唇。
赵言原本紧绷的神经，瞬间就松弛了下来。
他淡然一笑，“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地图！”
“我们世界有这么大吗？”李红绫惊讶，盯着舆图目不转睛，“那是不是还有很多国家啊？”
赵言点点头，何止是有很多国家，也不知道那些国家现在都发展都何种地步了，希望自己还不算太晚。
一念至此，赵言的目光却是盯着那大齐海外的几座岛屿目不转睛，眼中却是闪烁着滔天恨意。
李红绫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赵言的视线，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将军，这地方是哪里？”
李红绫指着那几个小岛。
赵言长出一口气，吐出几个字，语气中充满杀意，“倭寇的老家，等到大齐内乱平定后，我第一个就要将他们灭种！”
李红绫有些不解，“这些倭寇可是有什么地方惹到将军了？”
赵言摇摇头，虽然倭寇并没有招惹到他，但这是流淌在血脉深处的国仇家恨，因此他在原来的世界没办法对倭寇如何，但在这里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！
“你不懂倭寇这个民族，若是放任它成长下去，日后必会让大齐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，甚至于亿万百姓遭殃。”
李红绫惊讶，眼中却也是充满了怒火。
小小倭寇，安敢如此！
“好了，快去休息吧，据北疆血鹞子传回来的消息，明日北周使团便会抵达皇城，届时需要辛苦你时刻注意动向。”
赵言收起舆图，开口说道。
这个事情李红绫并不知道，毕竟李红绫也只是血鹞子的其中一个负责人，而整个血鹞子又是直接对赵言负责，因此北疆方面的消息也会第一时间传递到他的时候手中。
听到北周二字，李红绫眼中闪过滔天怒火。
她的家人便是全死在了北周与匈奴人的手中，因此到现在她只要听到这几个字，就会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杀意。
看到这一幕，赵言叹了口气。
李红绫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，即便是他也没任何办法，只能出声呵斥。
“这次北周使团是来谈和的，如果现在杀了他们，恐怕整个北疆又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，你的仇我会给你机会让你亲手报的。”
李红绫紧紧握着腰间的刀柄，重重地点头。
……
与此同时，皇宫养心殿围房中。
柳若雪双目无神地坐在床沿边，木然注视着前方。
“你这个人该死的贱女人，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看上你的，还不赶紧去沐浴，免得一会陛下来了，还要连累于我！”
旁边传来宫女怒意的声音，昨天晚上便是因为眼前这位娘娘抵死不从，那杨兴便是将所有火气都发泄在了宫女的身上。
那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她身上，疼得她死去活来，险些没一口气没过来。
柳若雪坐在那里无动于衷，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“你这里装什么清高呢，多少人想成为陛下的女人都求之不得，真是又当又立，别不识好歹！”
宫女在胖出言讥讽，却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，径直走上前去，抬起手就准备教育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