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办法?”

杨睿心中一喜:“说来听听!”

“赵言被擒一事,消息已经全面封锁,镇北军并不知晓。”

杨炎一脸自信道:“冰月是镇北军的副将之一,儿臣用犒赏的名义,单独约见那几位主将,将他们一举擒杀,自然大事可成!”

“有道理!”

杨睿顿时露出笑容,连连点头:“事不宜迟,你马上带人去办!”

赵言受伤被擒的消息一旦传出,那十二万不听号令的镇北军便会一举杀入京城!

到那时,齐国必亡!

“陛下!”

一直沉默的秦冰月忽然开口:“微臣觉得,此举甚为不妥。”

此话一出,两人都眉头大皱,望向秦冰月。

“秦将军,你该不是,对赵言还有情谊吧?”

杨睿脸色一沉。

杨炎也是皱了皱眉,心中有些不高兴。

事实上,身为大齐太子的他,身边根本不缺美女。

若非看重秦冰月的利用价值,他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个心如蛇蝎的恶毒女人?

“陛下误会了。”

秦冰月眼中闪过一抹狠辣,解释道:

“杀掉副将没有用,镇北军内人才济济,且军制特殊,哪怕杀光了副将,也有偏将顶上,偏将没了校尉顶上。”

“所以,除非拿到赵言的虎符,否则谁也无法调动镇北军一兵一卒!”

此话一出,两人都不由得背脊发凉!

幸好没有贸然动手!

否则镇北军一旦反扑,大齐国都必将伏尸百万,流血千里!

“秦将军与赵言关系匪浅,想必早已想好破局之法了吧?”

杨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。

“若陛下许诺赐婚,臣必定竭尽全力,为陛下分忧!”

秦冰月单膝跪下,恭恭敬敬道:“据我所知,赵言还暗中经营生意,且规模巨大,城中几个新晋富商,皆是出自赵言门下!”

“我暗中派人统计过,赵言的资产,不下于两千万两银子!”

她担心杨炎敷衍自己。

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抛出一个令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,让皇帝赐婚。

“什么?三千万两?”

两人顿时震惊不已!

眼下大齐国库一年的收入,也不过六百万而已。

“五年前,都城出现一种名为‘香水’的胭脂水粉,便是赵言的杰作。”

秦冰月说道:“此外,还有香皂,各种衣裳,白糖等物……”

听到这番话,两人呆若木鸡。

“赵言,必须死!”

良久,杨睿缓缓开口:“炎儿,你与秦将军带人前往天牢,对赵言用刑,必要时可用酷刑,务必找到虎符下落!”

顿了顿,杨睿眼中绽放杀机:“朕亲自带御林军查抄镇北侯府,赵氏三族,杀无赦!”

……

与此同时。

天牢内,十五名身披金甲的大内侍卫押着赵言进入囚笼,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。

八名衣着老旧,身材瘦弱的老狱卒站在旁边,眼巴巴地看着,没有插手的余地。

“退开,不许靠近!”

豹头环眼的侍卫统领王武瞪了八名狱卒一眼,呵斥道:“你们出去外面守着,没有本统领的允许,任何人也不许进来!”

“大人,他身上还在流血呢,是否要请大夫?”

资格最老的牢头笑呵呵地凑上来。

有资格进入这个天牢的囚犯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,若是不小心在这里丢了命,他们可不好交差。

“呸!”

王武吐了一口唾沫,满脸不屑道:“此人是死囚,明日就要问斩了,死就死了……我们兄弟几个都饿了,你去买些酒肉回来!”

说罢掏出一块指甲大小的银子扔给他。

“呵呵,大人稍后片刻,卑职马上去买……你们三个跟我来!”

牢头收了银子,瞬间十分识趣的招呼三名狱卒跟随他离开。

赵言靠在墙上,努力调整呼吸,伤口已经流了不少血,将盔甲与战靴染得一片殷红,触目惊心。

他的脸色变得苍白,脑袋也有些发晕,身体越发的沉重了。

“你们,放本侯离开!”

赵言开口,声音低沉:“本侯保证,许你们一生荣华富贵,享之不尽。”

顿了顿,他继续道:“否则,待本侯麾下十二万镇北军杀入皇城,你们有一个算一个,九族尽诛!”

其中五名金甲侍卫闻言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扭头相视一眼。

“他娘的!事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!”

王武勃然大怒,打开牢门,一脚将赵言踹翻在地,抡动刀鞘在赵言身上猛砸几下,嘴里骂骂咧咧:

“你只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!”

“再敢废话半句,老子当场劈了你!”

王武一通打砸,解了气,转身走了出去,关上牢门。

“都给老子听好了,此人当众刺杀陛下,被剥了爵位,已经不是镇北侯了!”

王武扫视一众手下,大声道:“太子许诺,此事过后,每人赏赐五十两银子,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!”

众侍卫同时应答一声,站直身子,目不斜视。

“这边这边!”

外面传来声音,紧接着牢头跟三个狱卒挑着酒肉走了进来。

后面还跟着两个伙计打扮的生面孔,挑着四个木桶,有腾腾热气冒出,还伴随着阵阵的米饭香味。

“站住!”

王武上前拦住,锵一声拔出长刀,警惕地盯着两个挑着热饭的酒楼伙计,喝道:“放下木桶,滚出去!”

他深知赵言的势力极为可怕,十分警惕,任何可疑人物一律不许靠近!

牢头笑着解释道:“禀大人,他们只是酒楼里的伙计。”

“闭嘴!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!”

王武呵斥一声。

“是是是。”

牢头点头哈腰迎着,走到两人跟前,掏出两枚铜板递过去:“你们回去吧。”

两人放下挑担,擦了擦额头的汗,看着两个铜板很不满:“大人,说好给四个钱呢。”

“就两钱!”

牢头瞪眼,双手叉腰,一脸嚣张地将钱揣回兜里:“两钱也不给你们,给老子滚蛋!”

“大人,您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?”

“老子欺负你……”

噗嗤!

话音刚落,一抹寒光闪过,牢头的话戛然而止!

牢头的咽喉被利刃划开,满脸惊恐之色,咽喉间血如泉涌,仰面倒下!

“有人劫狱!”